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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等他们坐定以后发动了车,开往公司的方向。邵承昀出差一趟走了这么久,很多事情等着他拍板。
“我先去公司,司机再送你回家。”他和辛榕说。
辛榕自然不能有什么意见。他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端端正正坐着,说了声“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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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榕估计得没错,回国后邵承昀立马开始忙了,此后一连几天都没回过半山别墅。
辛榕去找慧姨问过,邵承昀不回这里又会在哪里休息。慧姨告诉他市区还有套公寓,离公司更近,邵承昀一般在那边落脚。
辛榕听了没说话,默默想了一天,到晚上主动给邵承昀发了条信息。
他输入好几次又删除,反反覆复的,最后总算写出来一条:今晚你回来吗?我给你留门。
辛榕没追过人,不知道该怎么拿捏分寸。好几天没见着邵承昀了,他真的挺想对方的,发完信息以后都不太敢看手机,很怕读到一条冷冰冰的文字回復。
过一会儿慧姨要熄灯了,他还在客厅沙发里坐着看专业书。这几天他除了去陪糖糖,还跑过一次孟冬林的酒吧,其余时间都在抓紧复习。
不管邵承昀能不能同意让他半工半读,最起码辛榕自己要做好准备。这两年虽然在游轮上工作着,但闲暇时间他一直在看专业课的书,期间还考过两个证,一个商务英语和一个人力资源管理,学业并不算荒废。
慧姨问他,“这么晚还不睡吗?”
辛榕瞄了一眼放在茶几上毫无动静的手机,说,“我再看会书,这些灯留着我来关吧。”
慧姨没再劝他,和他道了晚安就回自己的屋了。辛榕安安静静地守着个大房子,看书看到后来实在太困,就靠在沙发里睡了会儿。
邵承昀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也不知道。前门与客厅还相隔一段走廊,邵承昀自己拿钥匙开的门,换鞋以后没出声,穿过昏暗的通道一直走到客厅。
辛榕偏头侧在沙发里,腿上放了本书,睡得挺香的。邵承昀垂眼看了他一会儿,蹲下来要抱他时把人给吓醒了。
辛榕一个激灵就要奋力挣扎,被男人摁紧在怀里,说,“是我。”——低沉的男声传入耳中,辛榕的一下清醒了。
“……你怎么回来了?”他回过神来,有点惊喜地盯着邵承昀。
邵承昀没再坚持抱他,又把他放回沙发,带了点笑,说,“不是说了给我留门么?”
辛榕站起来,也跟着笑,“我没收到回復,还以为你没看信息呢。”
邵承昀这几天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自己也有点说不清楚为什么,总之是有意的把辛榕放在一边,不愿多想。
在法国那一晚他就觉得不对劲了。罗薇琪当着辛榕的面说的那些话倒没什么大不了,邵承昀跟她认识挺多年,互损几句也是平常。可是后来辛榕的反应却让邵承昀一度很烦躁,回到宾馆后他又把人折腾成那样,都不像以往自己会做的事。
邵承昀这几天埋头工作,中间抽空跟邵仲麟吃了个饭,连续几个晚上都住在市区的公寓里。
今晚他带着团队正与德国船厂那边开一个远程会议,辛榕来了信息,问他回不回家。他一直没回信息,下班以后坐进车里,司机问他是不是仍旧去公寓,他迟疑了下,说了半山别墅。
好几天没回来了,辛榕见到他那一刻的开心全都写在脸上。
邵承昀印象里很少见他用这么开朗的态度迎接自己,声音也放缓了些,问他,“这几天在家里做什么?”
辛榕笑了笑,说,“看书,打发时间。”
邵承昀循着他的视线看了眼那本留在沙发上的书,封面印着《跨文化交际概述》,属于管理方面的教材,看折页的位置已经快读完了。
邵承昀没再说什么,那天在机场时他和辛榕的对话很简短,辛榕没提多么过分的要求,当然他也不仅是听听而已。这几天空闲下来他也做了些安排。
他伸手揽了下男孩,说,“上楼准备睡吧。”
这就是邵承昀这种人的习惯了,不会立刻抖落出来一件事,而且他的本意是不愿放人出去的。如果真放手了,又会费心给辛榕选个好的、值得的,配得起他的天赋和潜力。
总之很矛盾的一种心理。
这晚进了卧室,两个人相处的气氛一直挺和谐。主要是辛榕态度很好,眼里总含着笑,跟邵承昀说话时尾音都带了点上扬。邵承昀起先觉得他是因为有求于自己才显得这么乖,再看看又觉得不像,似乎是自己今晚回来住这件事本身就让辛榕感到足够开心了。
洗澡时邵承昀把辛榕叫到淋浴间一起洗的,把男孩压在墙上吻了很久,咬他的嘴唇,与他厮磨,唇舌间交换着彼此没有言明的那些暧昧和情动,可是到最后也没做全套。
法国那一晚他知道自己有点过火,所以这回还是温和多了,都依着对方的感受来。
辛榕头髮湿着,水滴顺着发丝淌到脖子,又一路蜿蜒而下。他背靠瓷砖墙,唇角微微勾着,低低地压了喘息,年轻男孩所特有的那种不刻意却自然流露的性感还是很撩邵承昀的神经。
明明已经完事了,可是一看着辛榕这样,邵承昀承认自己又起了念头。
他一手撑在辛榕脸侧,俯低了身问他,“舒服吗?”
辛榕垂着眼,睫毛染了一层水气,把那双漂亮的眼眸半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