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1)
“低俗?”秦安坐直,目光灼灼逼人,“林晴,说这话的时候你良心不会痛吗?当初我爸要是没钱,你会嫁给他?你看中的不也是秦家的钱势地位,全职太太在家呆着,你怎么不出去找个工作挣,嗯?”
我学费又不是你挣的,关你屁事
“秦安,我是你妈,有你这么顶撞的吗?”
林晴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今天才知道这丫头嘴巴利起来,让她无力招架,“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今天这亲,你相也得相,不相就别想给我上学了。”
“我妈七年前就死了,现在躺在北海墓地里呢,你想去陪她?”
秦安觉得嘴唇有点干,话一下子说得太多了,而自己没点饮料。
不过,面对这两人,她喝不下去。
口渴她心情更不好,多待一分钟都不想,站起身随意地扫了两人一眼:“至于大学……我的学费又不是你挣的,管你屁事!”
最后四个字,粗鲁又暴力,像一个巴掌,响亮地扇在林晴脸上。
惨白惨白的。
一直到那抹娇小却嚣张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林亥滔才回神,不满地看向林晴:“姑妈,这就是你给我介绍的女人?”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说话粗鄙不堪,物质拜金,这种女人根本配不上我!”
林晴刚受了一番窝囊气,现在又被侄儿埋怨,心底的火蹭地一下燃了。
“配不上你?人家好歹也是秦家大小姐,长得漂亮嫁什么人不行,你也不照照镜子,三十岁一事无成,海归回来找个工作还需要我给你介绍,娶什么媳妇,光棍一辈子得了!”
说完她心里更憋屈,居然夸了秦安……心里跟糊了翔一样。
林晴气冲冲地走了,留下林亥滔结账。
“你好先生,一共两万三。”
林亥滔手里的钱夹啪地掉地上,满脸菜色,哆嗦道:“多少?”
特么的就点了两杯咖啡,两个甜点还没吃。
他家就是小门小户,这么高级的地方完全靠林晴订,他刚回国哪有这么大一笔钱,最后不得不打电话给林晴。
就算不看服务员他也猜到对方鄙夷的眼神,脸上臊得慌。
最后几乎是狼狈而逃。
——
云城第一仁医顶楼实验室,秦寒玖穿着白大褂显得清瘦,摘下无菌手套,露出宛若艺术品的手,捞起放在沙发上黑曜石般的手机,指尖轻划。
接通了金易的视频,嗓音带着点沙哑:“什么事?”
一连做了七八个小时的研究,身体有点缺水。
旁边递过来一杯水,秦寒玖看了一眼沉默的莫忘,摆手。
他的实验室以前只有他能进,现在多了个例外。
原是不想让少女失望收下,没想天赋果然如她所说不差。
培养出来,研究院那些老头子又要疯狂了。
“秦小姐相亲去了。”
一句话,实验室的温度陡然凉了下来,莫忘愣了一下,转身继续做自己的事。
不知那头说了什么,男人的气温回升,甚至带着笑意。
声音压得极低:“小丫头胃口不小。”
指尖点着沙发扶手,加了句:“给她。”
给什么?
自然是黑卡、豪车、别墅、定制衣服限量包包。
用事实证明,他有资格做她男人!
秦安出门买了瓶冰矿泉水,冰一下情绪稍微冷静一点,坐在出租车上有些无奈。
重生以来,拥有没被摧残过的身体,却依旧治不好灵魂的毛病。
那三年,给她留下的不止仇恨和记忆。
冬天最合适
最近身体的异样她感觉出来了,面对自己感兴趣的人和事,就特别有耐心,可遇到不喜欢甚至讨厌的,心底就会产生强烈的排斥和厌恶。
控制起来特别耗精神和心力。
“师傅,去第一仁医。”
秦安靠在椅背上,拿着冰水放在眉心。
“小姑娘,后面那车你是不是认识啊?”师傅突然开口。
秦安往后看了一眼,一辆黑色的大众。
“不认识,怎么了?”
“从你上车就一直跟着我们呢。”
“师傅,是你的错觉吧,他跟着我做什么,万一是同路呢?”秦安揉着手里的瓶子,有些烦躁。
“嗨,干我们这行的,天天拉着客人在路上跑,经常会拉到客人要追车或者被追,干着干着就干出经验了,何况我以前当过兵,学过追踪和反侦察。”
出租车司机说的语重心长:“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出门一定要小心。”
秦安扫了一眼他的岗位牌,王享,二十年出租车司机工作经验。
“师傅,那你能不能帮我把它甩掉?钱我加一倍。”
服过兵役的人,心里总会有一股正义和热血,不会随着时间消磨。
王享不知道别的人会不会消磨,但是他不会,何况这个小姑娘明媚善良,若是后面跟着的是坏人,他不希望在她以后的人生中留下阴影,点头便答应了。
云城每一个犄角旮旯他都熟,绕来绕去还真把那辆大众甩掉了。
车子到达医院,秦安付了钱,道过谢后背着黑色帆布包进入医院。
她知道秦寒玖在顶楼有实验室,没打招呼直接上了楼,刚出电梯就看到秦寒玖站在走廊上抽烟。
周围是浓烈的消毒水味道,白得晃眼的墙,上面挂着健康科普常识牌。
男人一身白衬衫黑西裤,袖子随意挽起,露出遒劲有力的小臂,好看的指尖夹着香烟,烟雾升腾,模糊了他的容颜。
明明很宽敞普通的走廊,去因为他显得狭窄高贵。
满目白色,他是唯一的颜色。
看到她,秦寒玖掐了香烟,大步走过来:“怎么来了?”
印象中,这是秦安第一次到医院来找他,微微有些意外。
秦安笑,声音软软的:“想你了。”
一句话,瞬间击中他冷硬的心,突地柔软下来,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嗓音带着涩:“再说一次。”
“好话不重复。”秦安挣脱他的怀抱,快速跑进办公室。
秦安以为会看到莫忘,但办公室空无一人,秦寒玖跟着进来后顺手关了门。
扣着她的手按在墙上,捏着她的下巴,桃花眼透着一股邪气:“安安是来履行昨天的承诺吗?”
秦安想起解扣子事件,恨不得咬死自己。
她只想着来哄哄这个男人,没想过献身呀。
今天她穿的是蓝白色条纹衬衫,里面可没穿背心,这要是解了……
秦安脸色通红,眼神闪躲:“小叔,今天……不合适。”
“那什么时候合适?”
秦安咬牙:“冬天!”
里三层外三层,就算他解了扣子也没啥损失。
秦寒玖轻啄她的红唇,淡淡的香烟味弥漫在两人鼻翼间,嗓音低哑:“我等不及了。”
别哭,我什么都没干
秦安面色通红地躺在沙发上。
蓬松的头发微乱,微肿的红唇死死抿着,眼眸里含着水雾,愤愤地瞪着一脸笑意的男人。
蓝白相间的条纹衬衫起了皱,衣襟敞开,露出一片雪色的肌肤以及腰上几个绯红痕迹。
那双常年拿手术刀、好看得赏心悦目的手正慢条斯理理着衬衫,将玉白色的扣子缓缓扣上。
等到最后一颗扣子扣上,遮住那片风光,男人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笑着哄她:“哭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流氓!”
秦安怪他。
什么也没做?
把她按在沙发上,解了扣子吻了个遍,特别是腰上,现在还酥酥麻麻的让她又羞又恼。
都这样了还想做什么!
特别是那一身白大褂穿在身上,禁欲又清贵,在她腰上邪魅贪恋地留下吻痕时,真特么……
勾人!